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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夜空想 衍生置放所

個人二次再創作置放所 目前仍龜速重整建構改版中。初訪請先點選公告觀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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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戲衍生】 不負責幕後 之 白髮劍者

2006/04/20 【布袋戲衍生】不負責幕後 之 白髮劍者
【劇透程度】無,現代獨立世界觀


【囉嗦前言】

好些個月前說要寫的東西,基於太多超出預料的東西,比如預料之外的字數,預料之外的出場人物,預料之外的破格度,預料之外的拖稿,呃,拖稿在預期之內………總之基於不負責理念,請小心食用,建議加件外套以免著涼(好冷…

 話說原來異度魔界一家這麼好玩…(被毆


【囉嗦後記】

因為字數爆太多,不得已再度分篇,本篇相關為不負責幕後之白髮劍者特別篇‧那個空白的一刻鍾。←這是無責任預告(踹
     
另外和不負責幕後之日月才子再現,不負責幕後之星光燦爛之前有一點點小小的相關,不過沒看過也無所謂啦 XD
     
不負責系列再填二個坑就會龜回去寫月華和百問,咱保證催文的不會白催(汗,可以的話,請再擔待咱的龜速一點,謝謝 XD|||

再來,太陽活動請閱偉大的wiki百科。
大人味的提米則是看到友人日記時想到的。
 




【布袋戲衍生】不負責幕後 之 白髮劍者


     那並不是絕對的極招。
     正確說來,只是一式隨手發出的凌厲刀氣,但已足使現時的他遭受重創。
     而他仍是咬牙選擇承受。續戰之邀,豈有逃避之理?
     他卻替他擋去刀氣,擔下戰約。
    
    
    
     談無慾怔看近立眼前的白髮劍者。劍者的手還攬在自己肩頭,太過貼近的距離,談無慾可以清晰瞧見自己映在劍者瞳裡擰眉沉思的身影,想必劍者也在自己的瞳裡見到他的樣貌。
    
     冷峻嚴寒,讀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的俊逸面容。
    
     談無慾與劍者對視半刻,劍者對談無慾瞳裡的疑惑仍是不發一語,談無慾只得伸手示意劍者自己無事,不需攙扶。劍者便無聲收回手,往後退開,身影溶入錯亂無序的虛影裡。
    
     刀氣已散,幻境正逝,殘風捲起一地散華漫天舞上男子朱墨戰袍,破碎的景物與劍者飄散風中的銀白髮絲交錯相雜,化成光闇變換裡惟一的純色。
    
     那讓談無慾想起一個人。
    
     同樣虛幻縹渺,卻難以漠視的絕對存在。
    
     談無慾直覺感到,他與他,必定有某種程度的關連。是故他開口打破沉默,決心探查劍者身份:
    
     「請問閣下…」
    
     劍者卻對談無慾有禮的詢問充耳未聞,在他開口的瞬間轉身離去。
    
     「請等一下!」談無慾急忙喚道,邁開步伐正欲追去。
    
     然,談無慾所伸出,欲挽留劍者的掌在望見劍者停步時滯留半空:
    
     「閣下…?」
    
     就見劍者雙拳握得極緊,臂膞微微抽動,似在隱忍什麼。
    
     「……請閣下…留步…?」談無慾攢眉,啟口略顯艱澀遲疑,步伐不進反退。
    
     「───是的!」一極為清朗的嗓音爽快答道。
    
     談無慾面容霎時僵硬,旋身要避卻已被人抱個滿懷,只得佇在原地任青黑橘紅輪番刷去原本略為蒼白的臉色。
    
     「NG……」
    
     一聲虛弱無力的宣言,一塊寫著NG的木板,伴隨無數嘆息不斷從四面八方湧來。
    
     推著攝影機的機師邊搖頭邊切斷開關;立在高架上噴乾冰灑落花的幾人停下手邊工作開始計算剩餘道具數目;大型照明燈熄滅,只餘幾盞小燈三兩映照偌大片場;反射光源的大鏡子平躺在地,鏡底還倒了原本扶持鏡子司職打光卻因一時無力反被壓成大字型的工作人員一位。
    
     「談先生要我留下我一定留!」明朗的聲音難掩興奮,與一室淒怨呈鮮明對比,說話的當下一顆頭顱還倚在談無慾肩側摩摩蹭蹭東搖西晃。
    
     談無慾怒瞪眼前笑得一臉燦爛欠打的劍者,咆哮道:「不需要!你給我好好照劇本滾開!」
    
     「是!談先生要我滾來我就滾著回來!」努力摩摩摩。
    
     「不是滾來,是滾開!滾、開!還有不淮在我身上摩摩蹭蹭的!」咬牙阻住差點脫口的粗俗言語,談無慾雙手使力一伸,硬把在自己身上摩來蹭去的物體扳走。
    
     「是!只要談先生下令,在下一定摩頂放踵獻出所有絕不保留必為談先生完成任務排除阻礙!」順勢大力握住談無慾不及收回的手,眸裡有燦星一閃一閃亮晶晶……
    
     談無慾抽氣一聲,咬牙再咆:「不用!不勞費心!」
    
     「哎呀,談先生真是太見外了!這可由是素先生親自囑付在下的重要工作啊!」
    
     那壺不開提那壺!全體工作人員瞬間退至逃生門邊卡位。
    
     身為盡職的工作人員,不論颳風豪雨天災人禍,他們都會準時抵達戲棚,更不會在戲沒拍完前擅離職守。這樣偉大的責任心,即使在月亮從遙遠宇宙的另一端回歸片場的天體運行軌道後也未有改變。只是最近除了片場相關事務,眾人不約而同瞞著上面的太陽與月亮,偷偷負起名曰『太陽暨月亮活動預報』的地下機密工作。
    
     要知道,在這裡,在這個孕育出無數灑狗血噴熱淚既萌又腐愛的心花朵朵開的英雄傳說的奇蹟片廠裡,太陽對地表的影響力,可不僅只地震旱災水災火山爆發,甚至人類心臟及神經系統的疾病還有交通事故而已喔。
    
     是故太陽暨月亮活動預報要確實,畢竟當天災人禍升等為太陽與月亮間的星際大戰,那就不是他們奉行盡責固守片場的時候了。
    
     現今正如他們所預料的,原本全力在死不放手的章魚黏巴達中掙扎求生的月才子,在聽見某個姓氏後倏地停格,任被推開的章魚重新巴回他身上蹭蹭蹭也渾然不覺,頗具暴風雨前的寧靜感。
    
     月亮既已開始運轉,地表上的小小老百姓們也就徹底展現災難演習成績───迅速、確實、安靜地整隊準備悄悄逃離現場。
    
     可惜。
    
     就像天氣預報總是被人批到死,超越常人理解範圍的星體運行又豈是預測就能明白?
    
     當太陽與月亮四目相接,前者微笑不語,後者以陰森冷寒的語調緩慢吐出『素還真』三字,逃兵大隊整齊劃一地抬腳準備一二齊步走,一聲重響引來全場注目───
    
     那是人體與硬物的撞擊聲。
    
     人是隊列前方的領班,硬物是懸空的銀色金屬長箱。
    
     領班摀著臉部呻吟,對自己莫名撞上的硬物猶在理解不能中。
    
     長箱漸往下移,映入眾人眼底的是一名冷峻少年。
    
     少年瞧了一眼領班,再往領班身後的人馬望去,目光最後佇在朝他漾笑的太陽身上,淡漠的眸子毫無情緒波動。
    
     「太、太陽風……」人群裡不知是誰喃喃開了口。
    
     額前垂落的兩綹長髮輕揚,少年側身關閉厚重隔音大門,不理會因他此舉而驚愕倒抽涼氣的眾人,朝身後的男人微一躬身,便直直往太陽邁去。
    
     男人往旁瞄去,大隊人馬盡是神色淒楚地無聲朝著閤上的大門表達最深沉的哀痛。男人搖搖頭,舉步朝太陽身側的星子走去。
    
     星子拉著男人往後退離太陽幾步,悄聲問道:「常武訓,那個、風隨行他……」

     方才全場注目的少年此刻依然是全場的焦點,不只是因為他坦然無懼地進入重呈對峙狀態的太陽與月亮之間,更教人在意的,是他現下的舉動───不受劍拔弩張的氣氛影響,慢條斯理地開啟箱蓋,從中取出數盤精緻的西式甜品置放在太陽座椅旁的矮机上。
    
     「完全被帶壞了。」
    
     迥於星子擔憂的目光,男人的眼同少年一般淡漠,語調毫無抑揚頓挫。
    
     星子聞言,只覺冷汗不斷自額際淌下。尚不及再說些什麼,月亮的吒聲已然發出。
    
     「素還真!你倒是很有閒情逸趣?」
    
     太陽輕托起已被少年分切適中的提拉米蘇,微微一笑:「是很閒沒錯啊,因為有人一直吃NG嘛。」
    
     「素、還、真───」月亮氣極,差點沒把掛在自己身後的章魚過肩摔往太陽那廂。幾回吐納之後,月亮只是優雅地拽過章魚的衣領,把章魚拎往太陽身前,沉道:「這隻是由你引薦的不是?」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只會在一旁閑閑看戲吃甜點,給我好好負起全責管管這隻活體吸盤!
    
     「是我薦舉的沒錯,」太陽切下一小口提拉米蘇送入嘴裡,待下腹後纔復接話:「但是,你也同意了不是嗎?」
    
     言下之意就是───抗議無效,請重回崗位繼續拍攝。
    
     「我之所以同意,是因為當初你稱他自入學易水樓以降皆位榜首,資質才能猶勝風隨行,更是常默衣引以為傲的愛徒,毋須培訓即可上場!」
    
     「討厭───」一個讓月亮疙瘩直起的嗲聲頓時響起:
    
     「在下才沒有談先生與素先生說的這麼好,想想在下也真是三生有幸,竟能得日月才子如斯厚愛……」
    
     「我沒有稱讚你、更沒有厚愛你!」月亮拍掉在自己手臂上猛畫圈圈的章魚指。
    
     「沒有厚愛也沒關係,薄薄的愛就夠在下超級感動了───」手被拍掉也無妨,改用整個臉下去蹭。
    
     月亮一邊奮力抵抗那顆又往他蹭來的頭顱,一邊狠狠瞪向太陽,就見太陽又取來一盤提拉米蘇,重覆切挖、入口、下腹的舉動。
    
     「給我認真一點!」大步一跨,墨帛一揚,太陽手裡的提拉米蘇已被月亮奪去,視線也跟著提拉米蘇重回月亮身上。
    
     然而月亮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因為他出了一隻手搶下某人手裡的盤子,這奪取的剎那他可是處於無防備狀態,一旁虎視眈眈的章魚便趁隙黏了上去。也就是說,月亮確實順利取得太陽的全副注意,卻也讓自身陷入掙脫不了的章魚黏巴達窘境。
    
     「不認真的是你們吧。」太陽聳肩,上揚的脣畔藏不住揶揄。
    
     「誰在──」
    
     微傾身,太陽伸指壓往月亮正欲開口舌戰的脣,綻出閃亮到有人中暑倒下的招牌笑容。
    
     「素某只是陳述事實而已喔。」太陽語調不急不徐,溫文儒雅,卻有一人打了個寒顫。「你說是吧?無忌?」
    
     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星子無聲哀嚎,整個人更往武訓身後縮去。他都那麼乖不吭聲了,怎麼大師兄的狐狸尾巴還是晃到他這裡來了啦?
    
     他可以隔空穿透好些個人體與物體,看見大師兄搖得正高興的狐狸尾巴,二師兄足以殺人的狠毒視線也同樣可以隔空穿透武訓,戳得躲在武訓身後的他好痛好害怕……
    
     「那、那個,他的各項考績,是真的都非常優秀……」好半晌,星子終是探頭出了聲。
    
     然,與月亮對眼瞬時,星子一驚,又縮回武訓身後,震動桌緣導致案上文件落地,被偶然經過的人拾起摸走也未有所覺。
    
     「無忌向來不打誑語的。」太陽仍笑得一臉燦爛。
    
     月亮白去一眼,他當然知道他小師弟的性子,只是似乎有些反應過度,顯然還有什麼內情是他不知道的。眸子一轉,改瞪往章魚的師尊,常默衣常武訓。
    
     而常武訓不愧是常武訓,即使後有星子緊抓不放,前有月亮冷冽注視,旁有太陽漾笑盈盈,常武訓的顏面神經依舊沒有任何傾斜扭曲。他只是點了點頭,淡淡說道:
    
     「他與在場的畢業生同樣,皆是我引以為傲的好學生。」
    
     「在下也以做為師尊的徒生為榮是也!」
    
     月亮對那隻掛在自己身上,拼命揮手朝武訓示好的章魚不予理會,冷眸快速掃視片場。
    
     首先是風隨行。
    
     夾在月亮與太陽一冷一熱的視線來往間,一陰一陽的領域氣息間,無形與有形的唇槍舌戰與真刀實彈間已逾數分,仍能不受影響閒然自得地沖泡咖啡處理甜點。
    
     好定力,月亮暗忖。不愧是由太陽親自挑選栽培,常武訓再三讚嘆,易水樓年年招生廣告被祭出的主力活動招牌。
    
     再往片場一隅望去,是三千白髮三霜刃。
    
     三千白髮三霜刃牽著他的愛馬,正與拆下矇眼布,趴在大狼獸身上散步的赦生童子相抗衡。
    
     無視居中嗤然笑鬧的螣邪郎,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用一種『我的馬不是牽來給你的狼吃的。』的堅毅眼神警告前方的一人一獸。
    
     「牠是狼,不是狼狗也不是拉拉,而且牠也不叫可魯。」
    
     三千白髮三霜刃聞言攢眉,他並沒有說那隻狼是狗,也沒有說那隻狗,呃,那隻狼叫做可魯。所以他只好冷峻地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那是一隻狼。
    
     閻魔旱魃把臉埋在那本赦生童子愛不釋手每看必哭的,關於一隻狗的感人故事記錄小說裡。微微顫動的肩膀分不清楚是因書感動落淚,還是為了離他不遠的對峙場面忍笑。
    
     別見狂華也有著一張淡漠的臉龐。她取下耳機,並解開繫在腰間的細繩,把那頂她一下戲就隨之摘除的面具覆上,只露出微瞇起的細長雙眸。
    
     別見狂華又往身旁整個人伏在沙發椅背裡克制顫動的男人附耳幾句,那名男子轉過頭來,即使覆眼的面罩不知為何成了口罩,還是不能改變他是元禍天荒的事實。元禍天荒朝女子點頭,拿起隨身攝影機往赦生童子與三霜刃走去。
    
     而以冷峻聞名的吞佛童子,只是嘴角有些扭曲地,抽出配劍朱厭往放肆大笑的螣邪郎腦袋敲去。
    
     「你點頭了,那就是可以囉?」赦生童子指向三霜刃的座騎。
    
     『不可以吃。』他只是同意那隻狼不是狗也不叫可魯,沒說他的馬可以給那隻狼吃。所以三霜刃冷峻地搖了搖頭。
    
     「小氣。」赦生童子悶道:「我又不是專程找你麻煩,誰教這片場分明這樣大,卻惟有你帶了一只在身邊。」伸指撥弄狼獸角上的符咒,一副再不答應就放雷劈人的感覺。
    
     三霜刃認為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所以他還是冷峻地搖了搖頭。
    
     赦生童子頗感不悅,登時自狼獸背上一躍而下,狼煙戢直指三霜刃!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今天一定要玩到翡翠森林的狼與馬!」
    
     吞佛童子背過身去,全場霎時靜默,包括星星月亮太陽。
    
     螣邪郎最先笑出聲來,接著是拿著隨身攝影機的元禍天荒。
    
     只是元禍天荒很快就被隻手緊覆面罩的別見狂華用力捏了一下,疼得再也笑不出來,立即扶正攝影機,修正方才大笑時傾斜的角度。
    
     閻魔旱魃則是把臉埋在劍雪送給赦生童子的繪本裡,劇烈顫動的肩膀很明顯是在忍笑。
    
     待吞佛童子旋身,眾人所見仍是那張萬年冰山臉,雖然嘴角還是有點扭曲。他抬起腳來,狠狠往捧腹大笑的螣邪郎踹去,恰好讓螣邪郎直接臥在地板上邊笑邊搥地。
    
     三霜刃還是冷峻地搖了搖頭,因為他只聽過翡翠森林的狼與羊,不知道什麼是翡翠森林的狼與馬。
    
     好定力,月亮暗忖。不愧是被太陽半途拐走,高分通過轉班測驗歸入常武訓指導的黑夜奔雷,易水樓年年招生廣告的平面媒體主力。
    
     月亮擰緊細眉,他看這兩個常武訓教出來的徒生都有承繼到師長的那份內斂、沉穩、冷酷。掛在他身上這一隻怎麼樣也不像常武訓教出來的。
    
     目光又往後望去,在黑色駿馬遮蔽處有一抹焰紅突兀。
    
     那是雙龍背。
    
     與月亮先前見到這名少年時相同,別於戲裡熱血衝動的少年形象,他也不受場內喧鬧情緒影響,對自家學長與異度家的赦生童子一長串費時的無重點對話也沒有絲毫不耐,握攬韁繩靜佇後方。
    
     好定力,月亮暗忖。不愧是被太陽拉去玩射日必殺組的……嗯?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月亮攢眉細想。
    
     「呼呼,小月亮你這樣想就錯了。」
    
     月亮倏地尋聲望去,入眼的是一襲鵝黃長衫,眉眼帶笑的藥師。
    
     「好痛痛痛……」身側的章魚捂著臉哀叫:「談先生,長頭髮的人在轉頭的時候要慢一點啦,頭髮甩下去很痛的耶……不過被談先生這頭漂亮的銀髮痛掃也很幸福就是……」
    
     懶得理會一旁哀哀叫的章魚,月亮直接朝眼前人開口詢問:「什麼意思,慕少艾?……且慢,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他好像聽到了某個讓他很火大的名詞。
    
     「呼呼,別急。」藥師自動略過第二個問題,肆無忌憚地落坐在太陽身側,笑嘻嘻道:「素大閒人,羽仔說他要覆盆子藍苺慕斯。」
    
     「你自己想吃不要扯到我身上!」遠遠射來一根人造羽,藥師只得把在冰櫃前晃來晃去的手移去挾下羽毛。
    
     「今天好像只有覆盆子草苺……要嗎?」太陽問。
    
     取筆在那根不請自來的硬羽上寫下幾個字,藥師開心地回答:「當然要,另外再追加一個栗子樁果和冰淇淋慕斯行不?」
    
     太陽微微一笑:「羽人和小阿九的是吧?請。」。
    
     藥師喜孜孜地道了聲謝,把硬羽寫有字跡的那面往月亮眼前晃了一下,隨即凝氣於指,將硬羽射往雙龍背。
    
     「對了,這個就當作蛋糕的謝禮,呼呼。」
    
     於是藥師呼呼地來,呼呼地走,揮一揮衣袖,帶走了三盤精緻的小蛋糕,留下了一只紙飛機。
    
     莫非雙龍背的冷然,只是單純在發獃而已嗎?瞥見紅髮少年被人造羽痛戳之後東張西望低聲咒罵的模樣,月亮閉目揉額,豈料下一秒竟是無間斷的射擊聲與碎碎唸交織。
    
     「好人卡?好人卡?好人卡?」紅髮少年將硬羽往上一拋,舉槍射擊,直至子彈用盡,寫有好人卡三字的硬羽灰飛煙滅後猶在空扣板機高聲吶喊。
    
     「零啊零啊零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啊啊我是哪一點比不上高三甲那個油嘴滑頭空有一副皮相的軟腳蝦那種脂粉味重的小白臉到底有哪一點比得上這個俊美無雙武藝又好師長優良學長完美的我啊啊啊不過就是穿著中山裝加一副墨鏡而已扮相也沒多好看連名字也很俗什麼三年甲班吶吶吶還是我這頭紅髮新潮前衛流行啊啊啊───」
    
     接下來的碎碎念月亮就沒再聽下去了,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重回眼前的太陽身上,他現在非常確定那個腹黑太陽絕對是故意的。
    
     「就是這樣,他們真的都是常武訓引以為傲的愛徒喔。」太陽微微笑道。
    
     常武訓與風隨行同時點頭。
    
     無論性格有什麼樣的缺陷,都是他的寶貝學生。
    
     「這不是我的成績單嗎?」章魚手不知何時染指桌上的紙飛機並將之解體。
    
     「我看看。」月亮甫出聲,章魚便必恭必敬地呈上成績單。
    
     易水樓是以武術為主的學院。除刀劍槍掌等武學外,尚有緊急醫療、毒物辨認、基本爆破處理等科;明的是武學院,實際上卻是名人政要的貼身護衛培育學校,是故為使祕密護衛出入各式社交場合皆不唐突,琴棋書畫茶道古文等藝文項目也是不會少的。
    
     偏生眼前這尾沒頭沒腦的八爪章魚,居然各項都有優等甚或特優水準!這教月亮如何信服?暗歎口氣,看在同門師兄弟份上,下回易水樓的期末學測評鑑,月亮知道自己是一定會到場參予考核評定,免得哪天媒體出現『花拳繡腿!名校易水樓內部評分體制失察!』之類情事,他還得花更多心力去幫忙收拾。
    
     正想把成績單遞回,月亮意外在背面瞄到一段註解。
    
     是師弟無忌天子的字跡?非常可疑,看來!
    
     這一看,月亮差點沒在心裡把太陽千刀萬剮數十遍。
    
     無忌天子是這麼寫的:
    
     『易水樓名師常默衣,其為人以內斂冷靜聞名,其門生素來也以承繼其師的冷峻風格而為各界聘以重金網羅。然,令人不解的是,常武訓門下,約有百分之一的門生,像是要替代其寡言的師尊、學長姐與同儕說話似的,異於常人的多話聒噪。前有雙龍背的無換氣式叨唸教眾人瞠目,今此人更為其中翹楚,堪列本校七大不思議之一。』
    
     月亮咬牙,克制自己想把手上單子揉成球狀高速往太陽砸去的衝動,染上慍色的眸子朝太陽送了個『好樣的你又誆我』的訊息過去。
    
     「欸──談兄這誤會可大了,素某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且不論性格,我只是認為───」太陽把那張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紙置回案上,步至月亮跟前,似笑非笑地為其撫順被章魚黏巴達弄亂的髮鬢,悄聲道:
    
     「作為護衛,這個人一定能幫上你的。」
    
     「素還真──」
    
     月亮撫上頰邊的柔荑,覆緊。
    
     「真當我不知道,你把這傢伙送來我身邊只是想為先前被我砸出去的提拉米蘇復仇而已?」
    
     「說到提拉米蘇……」
    
     迅速抽過早先被月亮沒收的那盤提拉米蘇,太陽賊賊一笑:「工作沒完成的人不可以吃唷。」
    
     「誰像你那麼嗜吃!」鬆了桎錮太陽的指,月亮沒好氣地揮了揮手。
    
     太陽走回沙發落坐,又挖了一匙入口,突道:「好苦!」
    
     「……果然,融化了會很苦啊。」月亮想起友人公孫月曾經提過,那家的提拉米蘇雖說是絕品,但若是融化,會變得非常有成年人的味道。
    
     太陽瞪來一眼,一副『知道就早說嘛』的不滿表情,月亮則是回了個『彼此彼此』的眼神,準備回位重新拍攝。
    
     接過風隨行遞過的另一盤,太陽忽然噗嗤笑出聲,引來月亮回眸駐足。
    
     「怎麼啦,隨行?真不像你會做的事。」目光佇在風隨行手背的鮮奶油上。
    
     風隨行俊臉依然冰冷無波。即使下個瞬間太陽摻過他的手腕,低頭以脣拭去他手背上的鮮奶油,他的臉部線條仍是沒有任何改變。
    
     「啊啊──學長和素先生的感情真的超級好耶───我也希望和談先生的感情咦咦咦??」
    
     即使再下個瞬間,月亮連同掛在其身後的學弟以迅雷不及的速度衝至他身前,他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改變。
    
     「無慾,」倒是太陽抬起頭來,又是一個燦爛的甜笑。
    
     「我說過,工作沒完成的人不淮吃甜點喔。」
    
     「※﹪#◎※&……」離月亮暴走臨界標準值,還有三個單位氣力。
    
     「所以,請快點回去工作吧。」語調非常輕快,顯示太陽心情愉悅。
    
     「否定。」不屬於太陽月亮章魚的聲音響起。
    
     數秒的沉默後,章魚喜悅的叫道:「咦咦?學長說話了?學長好難得開口的,在下好感動啊──」
    
     風隨行會開口,通常表示事情已經到了某種很危險的地步。太陽與月亮內心同時響起警鈴。
    
     「現場沒有倖存的工作人員,無法進行拍攝。」語畢,風隨行抱著他那份甜點,躍上二樓的休息室,不再回頭。
    
     太陽與月亮環視四週,觸目所見───
    
     「咦咦?不會吧?這幕還沒拍完就要換場趕戲了嗎?」章魚從月亮身側爬下來,好奇地拿出劇本翻看,不解地道:
    
     「怪了,素先生、談先生,我看不出這是哪一場戲的廢墟佈景耶?」
    
     「叨擾了,素先生、談先生。」清脆的女聲自後面傳來。
    
     三人迴身望去,立於他們身後的是,一襲紅衣、豔麗中帶幾分英氣的女子,她正以公主抱姿擁著一名綠衣長衫、長相俊秀卻有幾分病弱的男子。男子難掩羞赧,不好意思地咳了幾聲,纔嘆道:
    
     「不知道為什麼西北南三方休息區突地大亂,瞬間就只剩下你們東區完好,所以我們只得過來打擾了。」
    
    
     太陽與月亮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面容上滿佈的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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