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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戲衍生】雪迷蹤 始
【布袋戲衍生】雪迷蹤 始
【劇透程度】僅使用基本人物設定,獨立世界觀。
【其他注意事項】本文一點也不歡樂,但確實是雪迷蹤,也確確實實是初期設定沒錯。至於結義五人組,沒有算錯,這裡只出場四個,還有一個戲份還沒到。而地理司,因為這樣那樣在這裡咱們直接把他丟回聖蹤裡面就好。
【其他附註事項】廢曉最近病號掛很多,所以衍生文還是先放一旁擱著好了。我只能說有空盡量趕,能趕到什麼程度咱也不敢說。這篇也是今天狂趕出來的,想說下潛前至少再丟一篇出來這樣。
【劇透程度】僅使用基本人物設定,獨立世界觀。
【其他注意事項】本文一點也不歡樂,但確實是雪迷蹤,也確確實實是初期設定沒錯。至於結義五人組,沒有算錯,這裡只出場四個,還有一個戲份還沒到。而地理司,因為這樣那樣在這裡咱們直接把他丟回聖蹤裡面就好。
【其他附註事項】廢曉最近病號掛很多,所以衍生文還是先放一旁擱著好了。我只能說有空盡量趕,能趕到什麼程度咱也不敢說。這篇也是今天狂趕出來的,想說下潛前至少再丟一篇出來這樣。
【布袋戲衍生】雪迷蹤 始
放眼望去,是浩茫無盡的白色。
夜晚,世界是白色的。任月光再清亮也無法到達視線最遠端,在黑幕之下,世界是連綿不絕的白色。
白晝,世界是白色的。白雪反射日光,天地相映,耀眼刺目無法直視,殘留眼底的世界,仍是白色。
細雪紛飛,置身其中,只見片片白雪自天灑落,矇矓了整個視界,失了方向,錯了距離,總有種世界將要就此終結的錯覺。
少年伸出手,接下一片雪。
白色的雪團落在白色的手套上,接下時還能模糊辨別輪廓,轉瞬間卻已找不著落雪,就好像他不曾接下那片雪。
收掌成拳,少年確信雪仍在他的手裡。
也許是融了,也許是與手套相近的顏色致使難以辨明二者,他知道他接下了那片雪,雪落在他的掌裡,也將消逝在他的掌裡。
不需以眼確認也能知道的事多得很。他知道的事足夠讓他在僅十四歲時便受命輔佐指導尚且年幼的司祭公主。
這個古老的小國家位處大陸極端,霜雪終年不退,漫長的冬季裡有五十天是持續黑夜,即使夏季日不落的日子長達七十天,整年下來仍是晝短夜長,蒙受月神恩澤的黑夜多過日神主持的白晝,是以崇尚月神,以月為名。
月極國,月亮運行的盡頭,將要走到盡頭的國家。
這個國家的悠長歷史,即將因為戰亂結束。
「要走了嗎?」
軟嫩甜美的嗓音從身後響起,一旁的武者旋身行禮,少年也回身應答:「是該走了,沒有比現在的降雪量更適合逃亡的天氣,公主。」
倆人身後是一名作男裝扮相的女孩。
過去及腰的長髮被削短齊頸,穿慣的紅錦禮袍也已換成樣式簡單的白色衣褲。
「不是公主,是小妹,要不小弟也行。你們二個都一樣……」女孩疲累地答了一句,便走回洞裡將尚在熟睡的男童喚醒。
未置可否,少年先行數步,遠方都城冒出的灰黑濃煙在細雪中仍是清晰可辨。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那個白色的世界染上其他顏色。
黑與紅。
少年抬頭凝視天空。
沒有藍天,只見到灰濛厚重的雲層,細雪從四面八方灑落。世界彷彿正在縮小,只餘下他雙目所及的那一小塊天空。
雪,常讓人產生錯覺。
不過不適用於他。他很清楚該往哪裡走。
最幼小的男童已被女孩牽出,滿臉睏意,靜靜偎在女孩身邊,強行睜開的雙眼看著女孩,女孩看著都城,黑煙仍不止息。
少年並不急於喚她。
這是他們在月極國內最後一處可俯瞰都城的地方,再二小時的路程,就會穿越國境,到達另一國家。他不介意女孩再看幾眼,何況女孩並不會待太久。
如他所想,女孩很快就撇回頭,蹲下身子與男童說話。
「要走了喔,章袤。」女孩輕輕說:「和前幾天一樣,章袤每一步都要踩著蹤哥哥的腳印走喔。」
「我知道。」男童笑了開來:「然後姊姊踩著章袤的腳印,東方哥哥再踩著姊姊的腳印走嘛。」
「答對了,章袤好聰明。來,去蹤哥哥那裡,跟著哥哥走。」
女孩輕推男童,男童便小心翼翼地踏著雪地上的腳印走。女孩站起身,再回首望了一眼,便邁步跟上,武者也亦步亦趨緊隨在後。
四個素衣裝扮的人成列行動,僅在雪地上印下一雙鞋印。僅管不消多久,印子就會被雪掩蓋,少年卻不願遺漏任何一個細節。
驀地,武者開口:「主司祭──」
「我知道。」少年也察覺到左方傳來的細微聲響。
「不過是隻跛了腳的幼獸,不礙事。」頓了頓,少年才喃道:「倒是『那個』比較麻───」
「姊姊,那裡有東西在動。」男童的注意力倒已被幼獸全數引去。
一隻灰白色的小狼一拐一拐地走來,引得男童笑逐顏開,直直伸手想誘小獸靠近。
「等一下,章袤!」女孩趕忙拉住男童,又見小獸樣貌可愛,似極與人親近,一時不知所措,只得朝少年發問:「蹤哥哥,這個──啊?」
奇怪少年對她的聲音置若罔聞,女孩頓覺不對,也往他凝視的方向探去,而後,她也看到了「那個」。
一襲與雪相融的白,若不是倚臥在陰暗的岩洞口又恰有日光幽微閃過,幾乎無法察覺的一個人。
是生?是死?
不動如山的姿態,讓少年頗難定其生死。
身旁一陣咯咯的笑聲,引回少年的思緒。就見男童不知何時與幼獸玩了起來,幼獸親暱地直往男童臉上舔,女孩也終於展露自爭戰爆發後便再也不曾顯現的開朗笑顏,但那燦爛的笑容也只那麼一瞬。
女孩試探性地低問一聲:「哥──?」
少年知道女孩想問什麼,他微微搖頭示意。
女孩點點頭,小心地從男童手裡接過幼獸,正欲將幼獸放回地上,少年突然開口:「牠活不了多久。」
女孩瞠大眼,停下動作。
「牠是我見過最瘦弱的一隻雪狼,加上跛了一隻腿,狩獵能力大打折扣,又與人過份親近,全無野性,不倚靠外力餵食根本活不下去。依牠骨瘦的樣子大概餵食者已經不在了,我們也不可能帶牠走,接著不是凍死餓死就是成為其他獸類的獵物。這樣,你明白嗎?」
他相信女孩懂得他話裡的意思。
她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她的全部,都在他的計算中。如他料想,女孩垂下頭,低聲喃道:
「……所以現在死掉,對牠比較好嗎?」
女孩雙手,托著幼獸的頸部。
「痛一下比痛很多下好……」
大司祭的公主,他親自教導的,文武兼備的公主。
他太清楚她的能耐,因此他可以全心注意那個生死不明的人物。
聽得女孩十指一扣,一聲骨斷,幼獸已斷了氣。而那人影一震,似要起身卻又是無所動作地回歸原處。
哼,果然還活著嘛。少年暗忖,又將心思放回眼前二名孩童身上。
女孩神色漠然,一旁的男童也如他預想的沒有任何哭鬧的動作,沉默地幫忙女孩挖開雪將幼獸埋進。
只要是這個女孩做的事,那個男童都會全盤接受。
至於那個人──
「那個人還活著。」他一開口,兩個孩童同時抬起頭。「食物有限,我們沒辦法像帶章袤一樣帶他上路。」
「我懂。」女孩又低下頭,將雪堆進挖開的洞裡。
「什麼意思?那個人和我有什麼關係?」男童問。
女孩寵溺地抱著男童,柔聲回答:「和章袤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我先選擇了章袤而已。」
少年咳了一聲,蹲在二名孩童跟前。
「雖然不能帶他走,但我們大家可以少吃一點東西,這樣我們可以給那個人一頓飯。」
他看了一眼已經完成的墓。嗯,埋得很好。可惜。要不可以直接讓東方烤了送去,省得現在再縮減食糧。
「我可以少吃一半!」
女孩立即答道,男童見狀,也跟著喊了一樣的話。
少年點點頭,取出些許乾糧隨口出了道數學題組讓二個孩子解去,趁空附在武者耳畔細語:
「拿出公主與我的司祭禮袍跟著他們去,東方兄。如果那人的年紀與你我相仿,就留下我的主司祭禮袍;若是與公主相仿,就留下大司祭的。」
「這──」武者訝道:「主司祭,這禮袍可代表您二位的尊貴身份啊。不就為此才從二位大人的屍身上──」
「您不懂嗎?東方兄。」少年微折眉,逕自從行李裡翻出他要的東西,以緩慢極輕的聲調明說:
「我要那人成為公主的替身。」
雖然他確信不會有任何追兵找到他們,不過多放一個備胎也好。
「好了,二位想好自己要捐出的數量了嗎?先說好四個人都不可以捐超過一半喔。」
少年轉身,以明朗輕快的語氣回到孩童身側,卻在笑鬧聲中斂容屈膝,半跪在女孩身前。
「逾矩了,公主,蹤有一事相求。」
女孩活潑的神色瞬間沉下,黯然應話:「……說。」
「蹤以為公主尚能助人一事。」少年單手捧著禮袍,另手掀過袍角,展現一幅繡工精細的金色圖騰,宣示著衣者的榮耀身份。「蹤深知此物重要性,仍斗膽請求公主將此贈予該名衣不蔽寒的陌路人。」
女孩轉頭朝那廂看去。
少年知道這個距離對女孩來說是無法看清對方衣物狀況,不過他深知女孩對他的信任,即便女孩對其多少會有點捨不得,仍是會應允自己的。
「可以啊。我相信換成母……前大司祭的話,她也會答應的。」
果然。
少年正欲答謝,女孩突地開口追加條件:「可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請公主明示。」
「從現在開始,蹤哥哥不能再叫我『公主』,東方哥哥你也是,你們要視我如妹,視章袤如弟。」
──該說這是意料之內亦或意料之外的條件才好?少年不禁嘆氣苦笑。
「是、是──」少年隨手把禮袍掛在跟來的武者手上,攤開雙手正要投降,二個孩童竟一左一右地要從他身側跑開,逼得他只好大張雙臂,把兩人抱個滿懷。
左耳與右耳儘是女孩與男童的嬉笑聲。
「好了好了,只有一個人可以過去,你們兩個猜拳,贏的那個才能和東方兄過去喔。啊?為什麼只能去一個?原來你們二個想一齊把蹤哥哥一個人丟在這裡?」
兩個孩童遂當場玩起猜拳,少年才又回頭與武者說話:
「東方兄,您是公主的護衛,應該明白重要的是什麼。況且這只是一個拖延時間的小保險。」
少年拉起猜拳得勝的女孩,送至武者身邊。
「來,去吧。公主,不、小妹,去的時候可以不用踩腳印,回來時讓你東方哥哥抱你回來。知道嗎?」
輕捏女孩的臉頰,少年微笑,率真無邪。
那年,他十四歲,大司祭賜予「聖者」名號,改名「聖蹤」,職任司祭補輔導;十五歲,就職正殿副司祭;十六歲,經傷重瀕死的大司祭口頭任命,職任正殿主司祭,隨即主持大司祭交接儀式,同東方禁衛領著年僅十歲的大司祭開始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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